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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活如此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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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倒霉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的话,林风觉得,自己应该是这项世界纪录的保持者。

    殊不知此时有同样想法的不知有多少。包括正在地上喋喋不休的小表弟。

    “世界如此奇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

    “扯淡!”林风狠狠的抓了把头发,不再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跳下床向卫生间走去。

    “世人皆有八卦之心,这是神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看你还是招了!”这个名义上的表弟实则如亲弟弟一般的家伙紧跟而上,一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架势。

    “招个鸡毛!”不理会小表弟那一脸欠揍的执著,林风一把甩上卫生间的门。实际上小表弟此时确实鼻青脸肿,不过林风没有注意。(心虚!)

    “哦!我亲爱的哥哥,即使你嫉妒我长得比你帅,也不用下此毒手啊,我那英俊高挺性感的鼻子,差点让你给拍扁了。”小表弟幽怨的摸了摸的门板只有2公分的鼻子,仰天长叹,“真是太倒霉了!”

    话说此君名叫林火山,是林风姑姑的儿子。如此奇葩的名字只有林风那个死在监狱中的爷爷才能想的出来。

    据说,林风之所以叫林风,是因为自己是在一个刮大风的天气里被这个姓林的老头捡来的,所以取名林风。老头让林风喊他爷爷。他女儿自然就是姑姑了。而林火山,自然正如大家所想,风林火山嘛,这样就全乎了。

    其实林火山的父亲并不姓林,林火山是随母姓。至于原因,应该是一个很跌宕起伏的故事,详细之处林风也不得而知。大概是姑姑怀着小表弟的时候,妊娠反映的厉害,情绪极其暴躁,(林风并不认为此为怀孕原因,更多是遗传林老头才对。)常常跟姑父吵架,终有一曰姑父忍无可忍,伸手打了姑姑。林老头一怒之下,单枪匹马杀入其家中,生生打断姑父两条腿。

    之后的乱七八糟的纠葛林风就不得而知了,最后结局是,姑父跟姑姑离婚,林老头被判7年,不久后,死于狱中。

    爷爷死后,奶奶坚强的撑起来这个家,而姑姑生下林火山不久,便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总会让人生出不好的联想。

    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姑姑走后,奶奶一个人拉扯这两个小家伙,坚持了十五年。在五年前终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至此两人终于沦为真正意义上的孤儿,相依为命至今。

    也亏得奶奶是正式的人民教师,一直有退休金,而且两人的整个童年都是在乡下度过的。不然别说上学,生计都成问题了。

    在林火山的心目中,林风这个便宜哥哥是位极厉害的人物。虽然性格有点“古怪”,但人却极为聪明,每次玩游戏自己打不过去的关卡,哥哥总是能轻松过关。其实这种古怪,倒不是林风有什么怪癖,只是性格上有点“梗”。在中华民族创造的海量词汇中这个词还有几种叫法,比如,拧巴,执拗,固执,轴等等。褒义的讲,就是坚持,坚强,坚定。不达目标誓不罢休。贬义的说就是钻牛角尖,而且是憋死不出来的那种。要么就将这牛角尖打穿了,钻透了,从那头出来,要不就继续憋着。如果仅仅这样也算不上古怪,让林火山觉得古怪的是林风平时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漫不经心不在乎的态度,小到吃穿玩住,几乎都是随便。大到高考,找工作,谈女朋友这一类有人生转折之称的大事,也是随便。但一些林火山认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林风偏偏会大动干戈。比如小时候有一次一小孩说林火山是杀人犯的种,被林风二话不说三拳过去,直接俩熊猫眼俩门牙,揍得这孩子差点步了镇关西的后尘。后来家长出面,闹得挺大。由于哥哥死不道歉,光两颗牙就赔了一千块,在九十年代这是奶奶当时半年的工资。

    让林火山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虽然俩小都是吃一样的东西,自己的体格虽不至于弱不禁风,但也单薄的可怜,用手无缚鸡之力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这也是童年里常被欺负的主要原因,每次都靠哥哥出头。而哥哥的体魄却强悍的要命,打小就是。到现在22岁,一米八八的身高,一身的腱子肉,身体比例却异常协调,一点都不显得膀大腰圆。或许这是得益于从小爬树掏鸟下河摸鱼的锻炼和经常为林火山出头上演一挑n的淬炼。但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林火山羡慕的,是他的悟性。几乎任何东西,只要看上几遍,就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就如看上几场nba,世界杯,就能将篮球足球玩的像模像样。看上几次散打教学光碟,就能练到三五人不能近身。这样的悟性,简直让林火山嫉妒的发狂。就连做饭都是如此。苦思无果的林火山,只能把罪过归咎于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姥爷了。他给哥俩起的名字犯克。(山一样的‘风’,和风一样的‘山’)。而哥哥唯一可以诟病的地方,大概就是学习了。每次考试,都是刚刚及格,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都是中游水平。要说这么高的悟性,学不会书本上的东西,林火山是不信的。林风学习起来是很认真的。而且很多物理,化学的东西,林风都能时不时的运用在实际生活当中。计算机更是没话说,跟自己一起玩游戏的日子里,至少有不下百种外挂,都是林风自己编写的。当然自己用的不会有什么太过bt的功能,基本上属于练法术,挖矿等劳人工程的替身。而出售的,自然就不同了。这也是两人相依为命以来的最大经济来源。就这个问题,林火山也曾问过林风,而林风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林火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难道你学东西就是为了考高分么?

    那不屑的眼神,桀骜的表情,曾一度让林火山惊为天人。用林风的话说,100分跟0分有区别吗?当然有,0分要补考。若不是嫌补考麻烦,哥不介意常考个0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并不是为了与众不同的装个性,而是从小学一次作文开始的。

    据说有一次老师布置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林风在困惑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实事求是。于是写道:我没有爸爸。

    很不出所料的,他得了零分,并勒令重写。

    其实那会的林风并没有什么反抗老师的想法,但对爸爸这个称谓实在太陌生,最后只能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虚构了一个爸爸出来,才交了差。

    如果此事就此为止,倒也还好。但再接下来的日子,老师不止一次的布置了这个题目。大概是一个年级段30多节作文课让老师也实在没有什么题材可想了,就抓住家庭成员不放了。所以林风很悲剧。

    但更悲剧的是期末考试的作文题目又是我的爸爸,林风只好把那个虚构的爸爸搬了出来。结果是,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但作文得了零分,还被课堂点名批评,原话是:为什么你的作文每次都是千篇一律,几乎一模一样?你写的不腻,我看的都腻了。能不能有点新意?

    林风当时很纳闷,你布置的一模一样的题目,我该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爸爸,还是虚构的。难道说想要得高分还得虚构n个爸爸出来?

    如果高分的代价是多一堆家庭成员,那这高分还是算了。麻烦。

    麻烦,这个家伙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这也是他一直没交女朋友的原因。而就在今天,林火山居然在哥哥的房间里,发现了几缕长发和一个很明显是从某件女装上掉落的纽扣。于是乎很自然的,林火山眼前就出现一副画面:哥哥趁自己连夜排队买游戏枕头不在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过夜。哥哥这家伙虽然表面上装的蛋定,其实内心是很闷骚的一个人。什么怕麻烦不找女朋友,都是狗屎。他一定以及肯定的悄悄的早早的就找了个女朋友,然后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嘿嘿,林火山走到客厅门外,预想这故事的发展……

    一男一女,牵着手,走进屋内,眉宇间分不清是郎情妾意还是男盗女娼。(就算是郎情妾意,也被林火山下意识的想象为男盗女娼)。门刚刚关上,女的就被男的抱住,压在门后,于是一顿长达十分钟的激吻,然后荷尔蒙被彻底点燃,男的迫不及待将女的抱回卧室,扔到床上,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哦不对,回卧室之前,应该还在沙发上有一段**的纠缠。嗯,还有地板上。然后接着卧室的戏份……撕裂的衣服被随手扔到地上,一颗掉落的纽扣在地板上缓缓滚动,而那个跟自己同岁的老木床似乎禁受不住某人的狂野,吱吱的抗议着……(此处略去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五十六个字)

    就在某位极有导演天赋的家伙正在还原“历史真相”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公林风却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之中。比小时候老师布置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一类的作文更让他困惑。

    依稀记得昨天遇到了一些事情,然后使自己心情很不好,于是一个人去酒喝酒,再然后……就真记不起来了。

    自己怎么回来的?而卧室的长发与纽扣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更离谱的是……实在难以启齿啊!(做了个春梦,还梦遗了)

    第十次将满是污渍的内裤扔进洗衣机,林风叹了口气。

    “这扯淡的生活啊……”